落水(2 / 2)
“多谢娘娘。”江芙月颔首低眉,依礼谢她。
淑妃在江芙月身侧落了座,瞧她长得倒是不错,肌肤白嫩的像豆腐一样,只是面上醺红,显然是喝的醉了。
也不知是谁家的女眷。
戏台子上灯火通明,身着厚装的戏子歌声雄厚嘹亮,这场戏正是皇后最喜欢的一出。
众人聚精会神的看戏,唯独淑妃对戏曲没什么兴趣,于是她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江芙月聊了几句。
这姑娘温顺可爱,她越看越喜欢。
而江芙月在她面前稍有些紧张,浑身都绷直了,毕竟她是淑妃娘娘,在后宫里地位仅次于皇后,江芙月自是不敢怠慢。
于是她熬着头痛,娘娘问一句,她便是回一句。
直等是有些犯恶心了,她才起身微微一福,同淑妃娘娘道了一声就急急走了。
看她背影有些虚晃不定,淑妃便是目送她从小道的拐角口进去了,方才收回眼坐下。
可凳面还没捂热,她不禁又担心起来。
那姑娘可是认路?
江芙月走得时快时慢,拍着胸脯直犯恶心,这清心院里除了那宽敞的露台以外,另一处还有座花庭。
等走近了,这花庭边上是一条碧波荡漾的河道。
凉风拂面,许是离得戏台远了,耳边都清净了不少。
江芙月就靠着树席地而坐,从这个角度她似乎能瞧见另一头灯火通明的水亭,而亭中正好有她最是熟悉的人影。
清绪帝正认真询问锦东的战况,商诀如实作答,并同他讲明锦东受侵的消息属假。
“假的?所以锦东并未受侵。”
商诀应声点头:“是,儿臣亲眼所见,虽有蛮贼屡次出现,但人数极少,不足以攻陷锦东。”
他抬眸看向坐在石凳上的清绪帝,稍有试探的发问:“父皇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清绪帝不置一词,只是揉捏紧皱的眉头,显然于他而言,商诀亦是不可信的范围之内。
“皇上。”正是在二人无言时,亭外传来周福九的唤声,只看他毫不踟躇的跨步进来,将手里捏着的书信递去。
“龙将军的急信。”
商诀目睹父皇将信接过,虽有迟疑,但还是在他面前拆去书信的封层。
而后他展开信纸详读,眉间舒展了不少。
良久,清绪帝将书信折起,再是递回到周福九手上,可看他几步退离,清绪帝才抬头看向商诀。
话中略有几分愧意:“龙将军已经击退蛮贼,以后你我二人,不必再担心锦东一事了。”
商诀盈盈笑道:“龙将军智勇双全,确实是护城的好将军。”
他也大概猜出那信里的内容,只是父皇对他任有存疑,他自然不能过度讨喜。
此时两人突闻“哗啦”的落水声,紧接着便是有人高喊道:“有人落水了!”
而后便是接二连三跳进水里的响动。
事出突然,紧张不安直蹿上心头,就好似被人揪着往下扯一样,商诀确实有些慌神。
直等是亭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这次无人通报,等微弱的灯火一照,来者正是赵安南。
赵安南先是跟皇上微微福身,脸上是掩不住的慌乱,急得呼吸都紧促起来,方才看戏看的入迷,她倒是把江侧妃忘了个彻底,等回头时,人早是不在了。
她哆嗦着说:“侧妃她,不见了。”
话未落,商诀心头猛的一颤,想起方才有人落水的话,立即就翻出水亭跳了下去。
父皇跟赵安南的惊喊被落水声盖了个干净,清绪帝急急唤了周福九进来,叫他多去喊着人下水,务必要把商诀也带回来。
而后他紧盯河面上朝前游动的身影,一颗心好似悬在了喉间。
单是跳进水里的一刹那,这刺骨的湿水就渗进内衫里,商诀忍着头顶泛起的凉意,直冲河中间不断挣扎的人游去。
可等是近了,他紧拉住这人的小臂,才惊觉这是个男人。
商诀悬在喉头的心终是放进肚里,正是此时有侍卫下水,从他手中接去这溺水晕厥的太监,领着他一并回到岸上。
直等被人扶上岸,凉风从湿漉漉的衣上吹拂而过,冻得商诀浑身颤栗不止,面上也逐渐失了血色,他顾不得回应旁人的嘘寒问暖,而是拿过太监递来的脸帕擦去额上水渍。
“可有见过江侧妃?”他问及旁人,皆是摇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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