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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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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芙月登时垂下脑袋,一直到那瘦猴似得人摇摇晃晃的走了,才敢怯怯的抬起头来。

车夫要守车上的箱子,今晚上是睡在轿里的。

眼见雨势越来越大,两人小跑着进到客栈里,用帕子擦脸时左右看了一眼,这不算太大的楼间里灯光暗沉,隐隐能照到东侧的案上躺着两名壮汉,喝的醉醺醺不省人事,睡得极沉。

而店小二有些疲倦的打着哈欠问:“两位客官

打尖还是住店?”

翠玉行至桌台,偷摸着从包袱里取出一小块碎银,要了一间天字房。

店小二收了钱,便把毛巾往肩头一挂,往前头带路去了。

两人紧随其后,生怕把这几个醉汉吵醒,于是连踩上台阶的声音都是极小的。

把她们送进西厢房里,店小二也不多言,只是说想要什么,叫他一声便是。

翠玉应了一声,看他驼着背踟躇的下了楼去,这才把门推开。

可浓烈到有些发臭的霉味扑鼻而来,翠玉皱着脸把鼻子一遮,叹声道:“环境这么差,生意冷清也是应该的。”

她反身锁了门,埋头整理这已经发潮的床褥,等把上头的灰都拍尽了,才敢让江芙月坐上去。

“这都到酉时了,看这客栈也没什么可吃的,要不然奴婢去镇上买些甜点回来?”翠玉顺着窗户往下看,此时马轿里的车夫正穿着蓑衣啃饼子,于是便想这里离里祥镇也不过一里的路途,乘车来去应该很快。

江芙月卧在床边,肚子倒是应景的咕噜了两声。“行,我想吃西巷的桂花糕。”

“那娘娘得把门窗锁紧了,不能给外人开门。”

听到娘娘回了句好,翠玉便背好包袱,一脚便踏出了门去,等她脚步声愈发的远了,江芙月便把门一关,牢牢挂上了锁,这还不放心,于是又把红木桌椅全部推了过去,堵的死死。

约莫过去两盏茶的功夫,有人敲了三下门,不紧不慢的。

斜靠在床柱上的江芙月当下汗毛耸了起来,翠玉才走没一会,这不可能是她。

此时门上又响了三声,清脆响亮,门外的人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重复着敲敲打打,速度仿若越来越快,到后头几乎是猛烈的撞击起来。

门上抵着的桌椅也随着这撞击左右晃动,吱呀作响。

江芙月额上沁出冷汗,只能重施故技钻进床底下去,蜘蛛网缠的满身都是,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

“砰”的一声响,木门被人恶狠狠的撞开了,一时间桌椅板凳落了一地。

江芙月心下一跳,指尖扣破了掌心都不自知。

此刻有几人进到屋里来,脚步声凌乱,一双绣镂纹的黑色鞋面从远到近的缓步靠近,停在床边,迟迟没有移步。

于是江芙月偷偷捂住了嘴,不敢出半点声音。

庆幸的是,这些人在屋里翻找了一通,没找到什么,便都悻悻的离开了屋子,顺便还把房门给关上的,而床边的黑靴子也早已不知所踪。

一直等到彻底没了声息,江芙月才蓦地缓过劲来,伸展有些发麻的双臂。

随后又在床底下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她才慢腾腾的往外爬。

几乎是要爬出床底了,可正前头的烛光突然被一片阴霾遮了去,江芙月下意识看了过去,发现前方阴影下有一张人脸正倒挂在那,一双阴鸷的眸子直勾勾的盯住了她。

她猛然打了个寒颤,同时惊跳而起,后脑勺生生磕到了床板上去。

于是眼前一黑,剧痛过后便是骤然放空,就好似前世死去的时候一样,陷入永无止境的空虚之中,无情无欲,无感无痛……

直到一盆冷水哗啦啦的浇了下来,灌进口鼻里的窒息感生生把江芙月的神绪又呛了回来,她咳嗽着从湿漉漉的地上坐起来,揉去遮眼的水珠,迎面看到微弱的烛光下印出一张陌生的脸。

这人她是没见过的,此刻正穿着一身明红色的官服,头戴小帽,黑胡子时不时朝上一翘。

江芙月怔了怔,没有说话。

这人应该就是那位芝麻官付斌。

付斌翘起二郎腿,转头与旁人问了一句:“是她对吗?”

“是。”旁人声音里携着几分哀怨跟憎恨,江芙月听这声音熟悉,就侧目看了过去。

那一袭白衣的男人面露怒色,正是自己前不久订过亲的人。

“杜公子……”

“江姑娘,好久不见。”

放置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杜公子看她身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湿漉漉的发鬓凌乱散着,倒显的十分落魄。

他一时不忍,复又狠心错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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