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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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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觉得值,这便足以。

李仲羡看他思顿良久,突然开口轻声道:“至于赵王妃……”他喉头一哽,风带凉意拂过薄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问。

“微臣告退。”

信封已托,闲话已讲,李仲羡搁下手中茶盏,起身作揖告退,待从屋中跨步而出时,炎阳从淡薄的云层里冒出头来,明黄色的光落在他脸上,刺目晃神,不一会便发起热来。

他眯住眼,含笑拒绝了周管事的带路。

直到前脚刚踏出清御院,透过眼角沁出的薄雾,隐隐瞥见一抹火红跨步而来,一如五年前那般无拘无束、娇纵傲慢,直到挡住了他的去路,她方才停了下来。

眼前浓妆艳抹,着装几近华丽奢侈的赵王妃,几乎让李仲羡有些认不出来。

“右相大人,好久不见。”赵安南昂首瞪他,仿佛要从他眼里看出什么似得。

李仲羡笑意不减,朝她作揖道:“下官,见过承王妃。”

赵安南本想给个下马威,可这一句凉薄生疏的承王妃三字,生生把她旺盛的气焰浇了个底朝天。

“三年不见,过得可好?”她搁下虚伪的架子,低低问他。

“过得很好。”

“可有婚配?”问及于此,赵安南的双眸几乎是钉在他身上的。

李仲羡微微一怔,而后眯着眼笑道:“下官暂不考虑成亲之事。”

颤抖的拳头在听到回答后松了力,赵安南眸底闪过一丝光亮,却又在下一瞬暗了下去,她错开眼,咬着后槽牙恨声道:“的确是右相大人的作风。”

这才是他,权利至上的男人。

李仲羡深深看了她一眼,作揖道:“微臣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

赵安南没有再理会他,他便是拂袖而去,再也不曾回头看过她一眼。

待身后无风无人,她才从腰间取出那一块赤红的配饰,指腹触摸之处,皆是她的憎恨跟不舍。

承王府外,马车旁立着的男人见到李仲羡出来,急急把抱着的厚袍展开来披到他身上。

李仲羡上了马车后,终于收起那伪善的笑容,他突然撑住轿板咳嗽起来,喉头呛出了一股子腥甜。

秦讽见状,急急去抚他的背,直言道:“主子,您这还生着病呢,非要逞强。”

咽下喉头涌出的腥甜,李仲羡不动声色的朝后一靠,冷声道:“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藏的有多深。”

太子幽禁之后,朝中各分两派,其中呼声最大的人便是他承王商诀,一个不理朝政的人,偏是深受武将爱戴,这无疑是他扶持二皇子登上帝位的一颗绊脚石。

可这人偏是那女人的夫君,一旦牵连……

李仲羡收回思绪,右手紧握住腰间赤红色的云佩,几乎是咬着牙恨声道:“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不得有误,我倒是要看看,皇上对他的信任到底能坚持多久。”

秦讽怔怔,道:“是。”

话落,李仲羡松开手中云佩,眸底的不忍渐渐被阴霾覆盖。

这种时候,绝不能心慈手软。

清御院内,品艺轩的侍女们被周管事遣散,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此时院里静的连落叶飘飞的声动都十分清晰。

周管事进屋将四面的窗户纷纷敞开,清凉的风拂过书案上的宣纸,商诀顺势压住了一角,手执狼毫在浓墨里轻轻搅动。

他坐姿端庄气势不减,哪里还有方才病重虚弱的样子。

周管事几步走近,在他身旁提起方才从侍女们嘴里听到的闲言碎语,其中不乏有那嘴贱的侍女数落江芙月的话。

“不如奴才跟荣祥院的翠玉说上一声,教侧妃娘娘一些规矩,这样也不会被下人们诟病。”

握笔的手稍稍停顿,商诀眉心皱的很紧。“不必,本王不想强迫她。”

他抬眸清冷的扫向周管事,低声问:“最近江侧妃可是再找一箱子?”

他原是奇怪江芙月为何会对床底的箱子感兴趣,今日拿出看时,这箱子上的灰土还在,看来应该是没开过的。

想她也不会垂涎里头的簪子。

猜来猜去,也只有箱子这一种可能。

周管事点头道:“是的,侧妃娘娘方才还跟奴才询问楚大人的去向,原是因为她的嫁妆箱在楚大人手里。”

商诀揉了揉眉心,道:“这个楚垣…怎么没把箱子还她。”

这下可好,他早早就派了楚垣去锦东候着,如今那嫁妆箱更是难找。

“奴才觉着,娘娘可能是想家了。”周管事向前走了一步,兀自说道:“要说回门的日子也都过了,可做女儿的,怎么也是想回家看看。”

听他话中有理,商诀松开揉捏眉心的手,抬眸看他。

“安排下去,明日陪侧妃回门,正好,本王要去一躺锦东。”

周管事连忙点头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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