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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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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足靴轻轻点了点地,衣裳一件又一件的落在脚边。

他在脱衣服!

江芙月咬紧下唇,倏然间又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的响动,心里跟着一跳。

“主子,需要奴才派人去寻娘娘吗?”周管事蹲下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余光中瞥见床底下一闪而过的光亮,顿时心领神会的闭上了嘴。

主子一贯整洁,从不会像今日这般随意扔衣,何况这朝服还是他最心仪的一件。

现在想来,原来都是做给人看的。

江芙月屏住气息,心下还在为他的回应担忧,谁曾想,这足靴的主人却只是嗤笑一声,说:“不必了,既然她要走,本王也不强留。”

这话里的凉薄倒像是一盆冷水,把江芙月从头浇到了脚。

她不禁自嘲的勾起唇角,为自己的多虑感到无地自容。

明明是同一个人,可做出的事却截然不同。

江芙月突然回忆起前世,那个男人待她总是没来由的强硬,只要稍有忤逆的举动,他便能饿上她三天三夜,可即便如此,也绝不会把她放回到深山。

眼下相貌如此相近的承王,却根本不在意她的去留。

这样也好,她也不想过什么锦衣玉食的糜烂生活。

“主子今日歇在荣祥院?”

商诀微微抬起眼皮,佯装疲惫的神态,半靠在床柱上,说:“周管事,你去外头候着吧,本王乏了。”

“是。”周管事抱着衣裳跨步离开,房中又回归寂静。

仅有窗外簌簌作响的叶片相撞。

商诀走至桌边,抬手拂灭了明晃晃的油灯,原本敞亮的屋子顿时被黑暗侵袭的连丁点星光都不剩。

江芙月在这床底下见不着半点光,只能听到他轻稳的脚步声,还有躺回到床上时木板的咯吱响。

又是过了一会子功夫,耳边没了动静,静到只能听到两人起伏不定的呼吸声。

江芙月想他是睡着了,便伸展发酸的手臂,从床底爬了出来。

她半露脑袋,一双杏眼瞪得精圆,怯生生的往床上看去,此时窗棂缝中照进来的月光刚刚好落在承王闭目沉睡的脸上。

清淡的光倒是衬得他五官柔和了许多。

江芙月没敢多看,怕再看下去又要沉浸到旧时的记忆里去。

她扶着床角站起了身,大抵是站的太突然,一时脑袋有些发昏。

她轻晃了几下,可床上之人突然伸出右臂,环住了她的腰。

既不强硬,也不温柔,力道足以让她无法脱身。

商诀感受这腰上的纤细,心想她看着脸上圆润,可身上却是没有几两肉的。

他感应到臂弯中的细腰在一点点的绷紧,这女人被他搂着,连气都不敢出一声,浑身都在发颤。

江芙月是既不敢上手拉开,也不敢轻易妄动,只能站直了让他搂着,紧张的额上都往下滴汗。

商诀掌心的冰凉透过薄纱传递到她的小腹上,恍惚间她回忆起前世被抚摸毛发时的触感,倒是十分熟悉的。

突然,江芙月只觉着身子一轻,眼前顿时天旋地转,等在定神时,自己已经躺在了火红色的褥子上,压在花生跟枣子上,背上膈的生疼。

她还来不及喘息,高大的身影便欺身压了上来,伴随着一股熟悉的龙涎香。

江芙月惊愕的瞪直了眼,透着清冷的月光,她看到商诀幽深的眸子里满是敌意,嘴角噙着的笑意不明。

可与她而言,这笑却是渗人到骨子里的,因为在记忆里,上辈子的他每每这样笑,都是要死人的。

“小贼,你是想行刺本王不成?”商诀有意吓她,阴沉的口吻里夹杂着几分戏谑,“行刺亲王,可是杀头的罪,你这小脑袋是不想要了?”

江芙月心下一凉,下意识的转过头避开了眼。

她要死了,要死了…

商诀听她半句不回,有些恼了,便兀自捏住了她的下巴颏,逼迫她跟自己对上眼。

只看她如鹿的杏眼当即瞪得老圆,竟生生打出了一声细小的嗝。

商诀忍俊不禁的抿了抿唇,可目光扫过她的眼角,那方竟闪着晶莹的泪光。

看来是被他吓坏了。

他松了手,起身坐回到床边,余光瞥见她还是蜷缩着娇小的身子躺在那,浑身抖如骰子,恐慌极了。

商诀想自己可能做的过火了,便伸出手,可还未触到江芙月半点,她便犹如惊兔一般缩进墙角里,一双噙着泪的眼里写满了恐惧。

还夹杂着一些商诀根本无法理解的情愫。

他目光一黯,起身穿衣。

“来人。”

听到响动,候在门外的周管事跟翠玉推门而入,翠玉赶紧拿着火折子点燃了油灯。

灯火一照,谁都看清了江芙月衣衫不整缩在墙角的可怜模样。

“娘娘!”翠玉惊喜的唤道。

江芙月先是看了她一眼,复又有些后怕的朝商诀的方向看去,双手紧紧环抱住双膝。

这场景难免要人想入非非。

商诀神情黯然,轻声道:“念及夫人舟车劳顿,今日便不住荣祥院。”

他理好身上的赤色宽袖袍子,没有回头,阔步离去,而周管事也急急跟上,没有同江芙月多说什么。

翠玉不知这期间发生什么事,可主子的想法谁又能明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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