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2 / 2)
凌晨醒来后,秦娇娇揉揉眼睛去洗脸洗澡,做完这些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重新补了一个觉。
接下来的时间里,秦娇娇两辈子以来第一次的独立生活渐渐地步入了正轨,而白家那边,却不太安稳起来。
白家,白贺发觉秦娇娇跑了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白贺是铁了心要叫秦娇娇在外头饿几天,他也不让人去找,诓人她是去了亲生父亲那儿,连陈月娥那儿,也准备了说辞,没让她继续过问。
白家大部分食材都是当天从当地的农场采摘还有当地的中转站送过来,小部分一直储藏在冰库之中,总之,在围墙里面可以吃的东西,就只有家里有。
是饿死还是乖乖地回来,谁都知道怎么选择。
至于她会不会跑,白贺没有想过,林姨是他最好的帮手,要是有动静,她会第一时间告诉他。
等了几天的白贺也真是不耐烦起来,也不觉得真的有人能忍受饥饿一直躲着,他差人在这个被圈住的几千平别墅区找起了秦娇娇。
然而经过地毯式的搜索,都没有找到秦娇娇。
秦娇娇跑了,即使白贺不想承认,事实都摆在眼前。
白贺去看了所有的监控录像,能看见秦娇娇跑进了屋子,然后再也没有踪迹。
白焕京对他的动作没有任何异样,这就已经是最大的异样了,白贺磨着牙看着白焕京笑,“她在哪儿?”
他这个时候依然是一副慈父一般的温和,唯独看着白焕京的眼神里带着让人心惊的暴戾之气。
白焕京淡淡地说:“不知道。”
白贺重复他的话,“不知道?”他笑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白贺说着这个话,给旁边保镖打扮的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大步上前,用力推开了白焕京的房门。
白焕京倒是很随意地让开,靠在墙壁上看着他们闯进他房间找人。
但是这人已经不在了,这个时间点,大概都已经安顿好了。
白焕京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里里外外地搜索了一遍,劳而无功。
得了保镖回复的白贺,本来尚且还能维持温和面孔的白贺彻底变了脸色,他收敛起了笑容,与白焕京对视,声音沉了下来,“她人在哪里?”
“你问我没用,我不知道。”白焕京咬死了说不知道,白贺拿他也没有办法。
到白焕京这年岁,白贺能对他做的事情已经不多了,威慑力似乎也减少许多。白焕京不怕他,看着他的脸,表情平静,只有眼瞳深处沁出点讽刺。
白贺明知道白焕京帮秦娇娇跑了,但真正看见他这样淡淡的态度,心火烧得越发旺盛,他抬起手来——白焕京望着他笑,轻飘飘地说:“你敢。”
你敢,这两个字,成功让白焕京气笑了,虽是笑着,但那笑冷极了,带着恨,“我怎么不敢?”他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捏住了白焕京的脖子,“我以前敢,现在会不敢?”
白焕京被按着喉咙,无法克制的痒意翻滚着涌上来,这是无法压制的生理反应,他立即咳嗽了起来,白贺适时地松了手,“秦娇娇在哪儿?”
白焕京咳嗽着,眼下的潮红颤抖着,像是从蚕茧中挣脱的蛾,他掀起眼皮看着白贺,声音带着嘲讽,“难怪,难怪陈月娥一直平安无事,原来你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她。”
白贺盯着他的眼睛,“她在哪儿?。”
白焕京擦了擦嘴角,说:“我不知道。”
他打定主意不说,白贺也没法让他开口,对峙下去也没有意思。
白贺估计也是这么想的,他和白焕京暂时还没办法彻底撕破脸皮,他们这时候还是父慈子孝的关系,撕破脸皮对谁都没有好处。
只是难免叫白贺盛怒,他看着白焕京,看着这个从小在他手里搓扁揉圆但此时已然到他下巴的少年。
白贺这个时候是男人最成熟的年纪,但是精力已经大不如前,即使一直运动健身保养,他的身体素质也依然在下滑,而白焕京却在成长,他虽然有各种毛病,甚至还有厌食症,但是他也依然在以抽枝的速度在长高,看着这个速度,差不多再给他两年,他就能长得和他一样高了。
白贺就像一只渐渐走入迟暮的狮王,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领地里的小狮子,慢慢地长成了另一个狮王的样子。
白焕京到现在,已经是他的威胁了,然而白贺无法去除这个威胁。